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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怎么看莫言的作品。但我并不否认莫言所说他是“饿着长大的”这句话的真实性。
莫言生于一九五五年的山东农村,比我整整早一个时代。而在我至今最深刻的童年记忆,就是肚子饿。我也可以毫不违心地说是饿着长大的。直到上了初中,也就是到了八十年代中期,才可以从家里背小麦去学校换饭票。馍票和面条票是小麦换的,只有汤票可以用玉米换,这几种票除了交粮食,还要交钱,我记得馍票是五分,其他忘了。
在学校的一日三餐,是幸福的,因为能吃饱!早上和中午有汤有馍,晚上有馍有面条。菜是没有的。所以学生家长们都会做了腌制的各种咸菜,装进罐头瓶子里让学生带学校去吃。印象最深的,这些咸菜至多吃到星期三,正好一半时间,余下的三天就没有了。毕竟,不是每个学生都拿菜的。晚上的面条是最好的,因为是咸的,还放有油星子。但晚上的校园也是最脏的,到处都是学生倒掉的面条子。不为别的,只为盛到碗里的面条汤里总漂着一层腻虫,吃的时候得用筷子轻轻拂去表面这一层。性子急些的学生们看到这些,气恼地就倒了,还有许多干脆就倒在食堂门口。即使如此,也不见学校食堂有什么改观,小道消息说,食堂管理员是校长的亲戚!
扯了这么多,只想说一句,那时条件就是那样的。我是河南人,河南与山东相邻,都是农业大省,中国粮食的主产区,尚且如此,其他偏远山区的省份可想而知。我一个同事的朋友,贵州人,据他描述,他们九十年代未了,仍在过我八十年代的生活。
好在都过去了,没有过去的苦难,没有先辈们的牺牲,我们不可能过上今天的生活。让人说话,让人讲实话,只要不带有恶意地诋毁,我们都应该接受,这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不能谁一提过去的苦难,就给人扣上公知的帽子,非得象大火柴似的,一个劲鼓吹过去多么好生活多幸福,那不是事实,是粉饰!况且,我相信,莫言说这些,其目的也并不在于攻击,他与陈X青之流完全跪倒西方脚下的所谓纯公知,还是有区别的。